1)
前幾天拌好的、放在冷凍室的麵團放在冷藏室退冰,隔天早上取出,用杯徑最窄的可樂杯壓成圓型。
忘了要在烤架上鋪墊鋁箔紙,於是司康麵團在加熱後、成型前,緩緩的融陷,被烤架切割成數塊,落在下方的烤盤上。
可是烤好之後還是一樣的好吃。
抹上厚厚的蜂蜜或果醬,咬一大口,就著一大口熱奶茶,麥香甜香在嘴巴裡和樂融融。
吃不完就扔進保鮮盒裡冷藏起來,隔天烤熱之後又是一枚好司康。
噯,司康也太隨性太好相處了吧。
2)
日子由食物和家務疊滿。
還不太會拿捏食物的量,痛心地倒掉了許多酸壞的食物。
日常家務倒是不困難,洗衣曬衣擦地拖地刷洗流理臺灶台很快的上手,並且在慢條斯理地清理時感到踏實平靜。
特別喜歡新採購的小邊桌和大櫥櫃,喜歡每個房間都開了大大的窗。
總有一天,這些家務會變得過於繁瑣細碎吧,
即使有那樣的一天也沒關係喔。
3)
「最大的寧靜」
搬家前就開始看了,很喜歡的荒野主題,可是看著看著就停頓了。
因為當時的生活實在一點也不寧靜呀。
完全靜不下心來,原來是這麼一回事。
即使真的看了幾頁書,也全是類宗教或心理學的書,想撫平什麼,至多類似吃藥的需求。
搬家後率先翻開,很快地就把剩下的半本看完。
時不時唸著哈薩克飲食的做法給陳先生聽,
譬如油煎粉,把生麵粉緩緩参進滾羊油裡,参許多白糖,炒至糊狀,呈一小勺在碗底,上面澆上日常的濃黑茶跟牛奶,待奶茶喝盡,油煎粉外層濕糊,裏層鬆軟。
據說是凜冽寒冬裡的一大享受。
我滿心嚮往的朗誦著,陳先生皺眉說這是哪裡的飲食啊聽起來真難吃。
嗯...
仔細想想,當初喝到道地的酥油茶時,好像也是帶著很新奇的心情喝完,並不特別想念呀。
把它擺在「阿拉斯加之死」旁邊,寒冷的曠野給我的感受總是嚴峻而自由。
閱讀時靈魂總會跑回雲南的雨崩村,跑回芬蘭Inari凍湖。
回憶柴火炒出來的鹽巴雞蛋炒飯,回憶拉完雪撬後的熱莓汁。
靈魂又去旅遊了。
曾經不顧一切的買了八百萬的保單便出發,
如今卻安然地待在都市一隅,煮一杯莓果茶加草莓醬。
真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