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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姐姐我問妳喔......」

工讀生穿著粉色格紋百褶裙,聲音甜甜的,笑容也甜甜的,

但那聲「姐姐~」還是讓我結結實實地打了個顫。

啊啊,

說起來,最近傷口結痂掉落的速度出乎意料的緩慢,

從窩在床上到真正入睡的時間也比預期的還要久。

以前會悶著聲在心裡百轉千迴,

現在會明明白白臭著臉罵起人來暢快流利。

雖然這樣說有點誇大,

不過有點可以明白,

姐姐(這是說我的親姐姐)當年不過二十五歲就已經在驚嘆我初滿二十的年少。




出過社會的洗鍊真的可以洗掉眼神裡很多東西,

洗掉一些天真,

擺上一些圓融,

洗掉一些驚慌無措,

擺上一些成熟從容,

洗掉一些發自內心的莽撞真誠,

擺上一些分寸拿捏的進退得宜,

嗳,或許。




突然想起某個人說過,

或許那些東西不是消失,

只是在身體裡冬眠,

到了適當的環境就會自自然然的再度展現。




那真是很會很會說話的一個人。




有時候會想,

如果曾經那麼濃烈的最終都會消逝成一段隔著遙遠距離的回憶,

到底是悠長的時間可怕還是那個淡了情感的人可怕呢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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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厚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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